這週由於平常騎的摩托車移交給了老婆當通勤工具,所以我就就成了腳勤的健人。
也因為這樣,終於又回到剛回彰化重新學習認識彰化的時候,那樣穿街走巷。
比較不同的是,這個城市在我眼中變得更為立體,一下子清朝街道,一下又接上市區改正,然後一邊練習著辨識房屋的年份、街道的舊名。
可是今天從北門走到西門路途上,直接目睹了兩間百年老屋的拆除,心中實在百感交集,懷在複雜的情緒走進拆除現場與屋主以及拆除商交談,然後又繼續的反思。
我喜歡老房子,但我更喜歡被使用中的老房子,這兩間老屋的問題大同小異,住戶早已經搬離,屋子沒人住垮的快,後代不想要承接房屋,因為還需要大量的維修花費,過去的房子有適居性的問題,接著房屋越來越塌,最後決定拆掉解決。
我該跟他說,不可以拆嘛?
為什麼不可以,用什麼理由去說不可以,當我們說出不可以的時候,我們該怎麼負起責任,而不是說說而已呢?
從台銀日式宿舍拆除事件之後,我不斷的反思,不斷的希望能夠透過各種方式去影響這個城市的人,或許可以說用文化資產保存法來決定去留,但那卻終究只是藥,所謂的藥就是解決短暫問題的作法,但真正的因,是這個城市裡看的人看待自己的方式才對。
我嘗試著用場域的展現與故事的傳承,不斷的跟來咖啡館的人深談,再透過媒體的力量,各種小旅行以及活動的合作,讓大家感受到老屋是什麼,老東西為什麼應該保存,我或許影響了一些人,但離真正影響城市底層的生活方式,其實還非常的遠。
建築、物件,透過使用才會跟人發生關係,而發生關係了之後,才有被需要的可能,然後大家才會去思考留下來這件事情。
這是我的邏輯
於是我後來都是以使用為前提來談保留,我希望夠過這樣的方式去說服,去讓大家看見與理解保留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,雖然這樣的作法被某些朋友給嫌惡,但我卻認為,這是重要的事實
我們總會懂得保留下我們所需要的東西,而什麼東西是我們所需要的呢?
我們將空間與物件賦予需要的可能,把需要的東西放在空間或物件之上,才比較有機會接近這個城市需要而保留的目的。
這兩天台中鐵路宿舍遭到了拆除,後來透過政治力讓台中的文資局勉強暫時擋下了拆除,這件事情心裡一樣非常沈重,那種沈重是其實不管是政府單位、台鐵局甚至是周邊的居民,沒有人做好保留的準備,而是其他地區的朋友在衝鋒陷陣的為這裡找出路,
鐵路高架化的規劃,台鐵想要趕快處理,房子沒人使用附近的人討厭他,這一切就像是電影重播一樣的不斷上演,差別在於那邊動員的快、哪邊的力量大些、哪些運氣好甚至是哪些沒擋人財路,才多了一點被保留的機會。
其實我一點的不期待一個神奇的人物出現,然後一切的老房子都得以保存,因為在等到那一天的時候都已經拆光了,而是我們的力量如何持續延伸,透過更多更多的方式讓大家看見老房子的美好,進而願意保存,甚至可以找到一個媒合「資金、老屋、經營者」的平台,把老屋的價值傳下去。
我自己還在努力著,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做下去,能夠多改變一些人,那就是一個進步。
但其實,這是一種痛思,一種還在痛的思考,大家一起加油好嘛?
(撰文:小王子,歡迎轉載,請註名作者以及本文原始網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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